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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从深不见底的湖水中艰难上浮,一点点挣脱黑暗的束缚。

薇尔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橡木桶”酒馆特有的的气味。

她正躺在一张不算柔软但干净的床铺上,身上盖着一条略显粗糙的毛毯。

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在空气中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

这里是……酒馆二楼?

她猛地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

丘丘岩盔王那遮天蔽日的脚掌,匕首上爆发的青光,以及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冲击……

她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却牵动了肌肉,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外出时的衣物,但此刻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布满了灰尘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尤其是手臂和胸处的布料撕裂严重,诉说着之前那场战斗的惨烈。

然而,奇怪的是……

她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又轻轻按压之前传来剧痛的胸口和后背。

除了肌肉过度用力后的酸痛和疲惫感之外,竟然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剧痛?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被岩盔王踢飞时,双臂传来的仿佛要碎裂的痛楚,以及撞击地面时那几乎让她晕厥的冲击。

这不正常。

除非……有人在她昏迷后,对她进行了治疗。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一紧。是谁?高塔上的孤王?还是……

“薇尔!你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和担忧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薇尔转过头,看到一名负责后勤和医疗的女反抗军成员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还拿着捣了一半的草药,显然刚才一直在看护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或者头晕恶心?”

女队员放下药杵,连忙凑过来,紧张地询问道,手指下意识地想要检查薇尔身上的伤势。

薇尔微微抬手制止了她,再次仔细地感知了一遍身体的状况,然后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没有……除了感觉很累,浑身肌肉酸痛之外,并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她顿了顿,指着自己破损衣物下本该伤痕累累的皮肤,疑惑地问道。

“我的伤……是谁治疗的?我记得我昏迷前,伤得很重。”

女队员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困惑。

“我们也不清楚。是卫兵把你送回来的,当时你就昏迷着,衣服破成这样,我们都吓坏了。但奇怪的是,我们帮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除了些轻微的擦伤和淤青,并没有严重的外伤和内伤迹象。就好像……好像有人已经用非常高明的手段帮你治愈了。”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心地喂薇尔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

“我们只能猜测,可能是那位孤王……或者他手下的人做的?毕竟是他召见你之后,你才变成这样的。”

温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薇尔的思绪却更加纷乱。

迭卡拉庇安会好心到为她治疗?这不符合那位孤高王者的作风。那会是谁?那个神秘的家伙?

她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疑问压下。

身体的无恙是不幸中的万幸,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多久?”

薇尔问道,试图撑起身体,虽然疲惫,但并无大碍的感觉让她恢复了些许力气。

“差不多一整天了。”女队员连忙扶住她,“铁壁大哥他们都很担心,一直在外面守着。你要见他们吗?”

薇尔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让他们进来吧。我需要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楼上的动静和女队员的传话,守在楼下焦急等待的铁壁和其他几名核心成员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挤进了这间不大的房间。

“薇尔!”铁壁那粗犷的脸上写满了宽慰,他大步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薇尔的气色,“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身后几人也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薇尔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即神色一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是谁送我回来的?高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铁壁闻言,脸上的宽慰之色褪去,换上了几分凝重和困惑。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沉声道。

“是卫兵送你回来的。两个穿着高塔直属卫队服饰的人,把你放在酒馆门口,什么都没多说,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薇尔追问。

“他们说:‘王有令,封赏之事,待其身体康复后再行送达。眼下,安心静养即可。’”

铁壁复述着卫兵那冰冷而程式化的话语,眉头紧锁。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封赏?待康复后送达?

薇尔的心沉了下去。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消息,意味着那位孤王并没有因为她最后的“忤逆”而立刻降下惩罚,甚至可能还保留了那份“看守风墙”的职位作为“封赏”。

是好是坏?她完全无法判断。

那位烈风之王的心思,如同塔外肆虐的风暴,难以揣度。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隔着破损的衣料,触摸到了一个硬物。

是那柄匕首。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

古朴的刀鞘依旧,但上面萦绕的那股纯净而轻盈的风之气息,此刻却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只剩下丝丝缕缕,若不仔细感知几乎难以察觉。

显然,之前为了对抗丘丘岩盔王而爆发的力量,消耗了其中储存的大部分能量。

薇尔轻轻摩挲着冰凉的刀鞘,心中五味杂陈。

这柄匕首救了她一命,也让她在孤王面前展现了不屈的意志。

但如今,它力量大损,而来自高塔的“封赏”又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抬头看向铁壁和周围的同伴。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活着,而且拿到了一个‘等待封赏’的承诺。这至少说明,我们还没有被彻底否定。先按照他们说的,静观其变。大家也抓紧时间休整,尤其是受伤的兄弟,好好养伤。”

......

高塔顶层,清冷的辉光永恒不变。

长桌两侧,白启云与迭卡拉庇安的商议进入了实质性的尾声。

“……你的提议,听上去虽然有些荒诞,但稍作思考,却也是眼下唯一的可行之策。”

迭卡拉庇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端坐于王座之上。

“我在这座塔里,已守望过久。如果真的有机会,将引导人类的责任交给继任者,我……也并无不可。”

他的话语中,第一次明确流露出了放手的意思。

白启云微微颔首,对此并不意外。

他早已从温迪那里知晓了结局,此刻不过是推动历史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

“时机不会太远。北风狼王的压迫,内部渐起的微澜,皆在加速这一进程。”

“至于退出战争之法,”白启云继续道,神色平静,“强行剥离权柄,代价巨大,形神俱损者十有八九。我既承诺助你,自当寻一稳妥之策。”

他之前提出的数个方案,都围绕着如何让一位强大的魔神“合理”地消失在魔神战争的舞台上,而不引发规则的反噬或招致胜利者的追剿。

经过反复推演与权衡,最终聚焦于一点。

“人偶假死,金蝉脱壳,是为上选。”

白启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一缕微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虚影。

“以一具足以承载你大部分力量的‘躯壳’代替你。在你认为恰当的时机,将绝大部分力量与关于‘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的认知灌注其中。”

他看向迭卡拉庇安,目光深邃。

“届时,它将代替你,承担起‘烈风魔神’的终结——无论是败于北风之王,还是亡于内部的反抗,亦或是其他合乎逻辑的‘死亡’。而你的本体……”

白启云顿了顿,说出了计划最关键的部分。

“在力量与认知剥离的瞬间,会陷入极度的虚弱状态。我会以特殊秘法将你封印,直至我所设定的那个未来节点到来,封印自会解除。”

这意味着,迭卡拉庇安将跳过魔神战争的剩余阶段,直接前往一个未知的“未来”。

这是一种风险极高的赌博,将自身的存亡完全寄托于白启云的能力与信誉之上。

然而,迭卡拉庇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抬起眼眸,看向白启云,那目光中竟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与……信任。

“可。”

他只回了一个字。

没有质疑封印的可靠性,没有追问未来的具体景象,也没有讨价还价。

在这件关乎自身存在根本的大事上,这位一向以绝对力量和意志统治蒙德的孤王,表现出对白启云非同一般的信任。

或许,是因为白启云展现出的超越此世常识的能力与眼界,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在这无尽的孤独统治后,他愿意去相信一个能与他平等对话、并为他指出另一条道路的“变数”。

无论如何,这份基于复杂考量下的信任,已然建立。

白启云对于这份信任并未多言,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便开始准备吧。制作人偶所需之物,以及封印的布置,皆需时日。在‘时机’到来之前,一切需准备就绪。”

迭卡拉庇安微微阖上眼眸,算是默认。

烈风的统治,已然进入了倒计时。

......

离开了风墙环绕的蒙德城邦,白启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片广袤无垠的雪原之上。

刺骨的寒风卷着冰粒,发出永不停歇的呼啸,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靠近他周身寸许。

他的下一个目标很明确,向着北方,那片连旧蒙德最勇敢的猎人也绝不敢踏足的极寒禁区深入。

随着他的前行,空气中的寒意愈发酷烈,风中的元素力也变得更加狂暴和原始,仿佛回到了天地初开的蛮荒时代。

不知行了多久,在一片被冰雪覆盖的的嶙峋山峦之间,他停下了脚步。

在前方一座最高的冰峰之巅,一头巨狼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它拥有着如同山峦般庞大的轮廓,毛发是比冰雪更加纯粹的银白,仿佛由无数冰晶凝结而成。一双狼眼如同两颗永恒的寒星,燃烧着冰冷而睿智的苍蓝色火焰。

它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就仿佛让周围呼啸的狂风都为之凝滞,让漫天飞舞的雪花都绕道而行。

这便是北风的王狼,北风狼王,安德留斯。

曾经与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争夺蒙德统治权的强大魔神。

然而,与传说中那狂暴不羁、撕碎一切的北风化身略有不同,此刻的安德留斯,虽然威势依旧惊天动地,但那庞大的身躯中,却隐隐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

它的目光不再仅仅充满毁灭的欲望,更多了一种审视与……孤寂。

白启云的到来,并未立刻引发预想中的攻击或驱逐。

安德留斯的眼眸,缓缓转动,落在了下方那个在风雪中显得异常渺小的人类身上。

目光中带着审视,带着疑惑,却奇异地没有多少敌意。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狼王并未咆哮,也未显露獠牙。它只是低沉地开口。

“陌生的气息……不属于风雪,也不属于烈风。汝,为何而来?”

在这片它统治了无数岁月的雪原上,能够如此从容地走到它面前,并且气息如此奇特的存在,它是第一次见到。

漫长的生命中,除了与迭卡拉庇安那无休止的争斗,它几乎未曾与其他同等级的生命有过如此……平和的接触。

白启云仰望着山巅的巨狼,神色平静,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执掌北风的魔神,只是一位需要交谈的对象。他迎着那能冻结灵魂的目光,清晰地吐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为平定北方而来。”

“……”

短暂的寂静。随即,安德留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仿佛混合了嗤笑与风雷滚动的哼声。

“平定北方?”它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与一丝被冒犯的冷意,“就凭汝?这渺小之躯?口气倒是不小。莫非汝以为,拥有几分奇特,便能撼动吾之疆域,平息这亘古之北风?”

面对狼王那近乎嘲弄的质问,白启云却并未动怒,也没有展现出任何力量来进行证明。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

“并非我认为自己有此本事。”

他抬手指了指周遭无尽的冰雪,又仿佛意有所指地指向南方那被风墙隐约遮蔽的方向。

“而是北方,到了该被平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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