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枫从床上醒来，随手在亚空间翻了翻，找出一堆玩意儿在面前摆上。
观音像、十字架、玉皇大帝挂画、佛像、道家紫袍大画，还有印着阎王爷图样的纸钱……
全摆好后，林枫客客气气点上三支烟往面前一插，开始“起坛作法”。
“管你们灵不灵的，都来助我一臂之力！”
啪的一声丢下茭杯开了一卦，大吉，林枫心满意足地收好东西，把刚插下的三根烟叼在嘴里，愉快地去厕所拉晨便。
你别说，吉日就是不一样，拉屎都畅快。
洗漱完毕收拾妥当，林枫来到食堂吃早饭，顺便交代曹萱自己回东海这两天保护好陈守义。
“来见他的人要严密排查，谈话你得陪着，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基地里的护卫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事你直接……”
曹萱听得不耐烦，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说道：“你怎么那么啰嗦，跟个娘们一样？老陈都没怕，你先怕上了！”
林枫瞪着眼睛想骂回去，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白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布豪，村长的气势竟然被压住了，这就是兵团原始股的力量吗，恐怖如斯！
林枫低头吃饭，可越想越气，她凭什么骂我像个娘们，该死的，我刚刚一下子怎么没想到还嘴的话，死嘴真不中用。
觉得没发挥好的林枫一直在找机会骂回去，可曹萱直接不给他机会了，埋头吃饭一句话都懒得说。
吃完早饭，林枫离开这座基地，心里还在懊悔自己发挥失常。
“狗屁的大吉，老子一早就吃了败仗，漫天神佛没一个顶用的，还不如我拜我自己呢！”
林枫决定下次起坛上供的香烟要从玉溪降级为塔山。
看了看金陵内城的方向，林枫撕裂空间屏障直接来到金陵大酒店。
他没有立马启程返回东海，而是先来这里接上另一方的代表，来自京都的柳常怀。
这人不但负责京都和兵团的谈判，还要负责和北美的初步接触，林枫想着他如此受重用，可能是孟昌易的心腹。
谁知道跟陈守义一打听，这人是前任元首的嫡系，和孟昌易并不算亲近，甚至早年跟孟昌易有过些小过节。
这倒是给林枫提了个醒，孟昌易未必是那种狭隘到极致的人，此人能站上高位，肯定还是有些手段的。
敲开柳常怀的房门，对方已经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就等着林枫来接。
本来是打算让他坐火车去东海的，但是一想到欧洲人已经知晓了大夏和北美的接触，搞不好会来刺杀他，林枫为求稳妥还是决定顺路带上他。
另外也免得这老小子沿途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好，柳主任。”
“早啊，林司令。”
“既然收拾好了，那我们直接出发吧。”
“好。”
柳常怀提上公文包，背上一个黑色的背囊，手里还拎着个蓝色小布袋，看着像是超市的赠品环保袋，里面是一个大水壶一个保温杯，还有一些吃的东西。
林枫瞟了一眼，公文包盘得包浆，背囊看着也是用了很久的，袋子里的饼干也是很廉价的那种，八成是怕路上吃不上饭备用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柳常怀，之前的印象全凭庞建军转述。
“柳主任这么朴素吗？”林枫笑着指了指他手里的袋子，“你的工资不低吧，怎么还吃这东西。”
柳常怀笑了笑：“响应号召支援前线，花销要节约些。”
“出使金陵谈判，这么重要的任务，公款应该花不完吧？”
“那是公家的钱，用在正途可以大方些，个人享受就没必要了。何况你们的招待也很好，酒店的饭菜很好吃，该有的都有。”
林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这人倒是很符合某些老派干部的形象。
他是有随行的手下的，但林枫懒得捎带那么多人，柳常怀只能自己背行李了。
抬手撕开空间屏障，林枫一脚跨入其中。
“我们去城外，直升机已经在等了。”
柳常怀满脸好奇地打量着那片涌动的黑暗。
“早就好奇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是什么样的了，今天终于有幸体验了，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有些人可能会受不了，别吐我身上。”
三分钟后，被两个大汉架着坐上直升机的柳常怀眼神涣散，似乎没了魂，嘴角还残留着些口水。
林枫叼着烟一边帮他系安全带一边嘀咕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大反应的。”
直升机冲入天空，好半天后柳常怀可算缓过了劲来。
“我再也不敢进那种地方了。”
“我还不乐意带你呢，差点吐我衣服上，我这件可是牌子货。”
柳常怀尴尬地扶了扶眼镜，干咳一声后说道：“对了，你能不能安排我和陈部长见一面，我有话想和他说。”
林枫摇了摇头：“他说没必要见面，你何必自找没趣？”
柳常怀叹了口气，道：“他是知道我要劝他放手，不想伤了和气，所以不见我呢。”
直升机快速飞行，一路顺利无比，很快来到了五马山附近。
林枫也没回村里，进了五马山地界直接提前下飞机，撕开空间就往外海去，柳常怀自然有人安排。
兵团的空军实在有点拿不出手，林枫干脆就没安排那几辆老掉牙的战斗机护航，搞不好飞出去了还跟不上北美人的飞机呢，那就有点丢人了。
想到这事林枫就来气，东海一战差点把他那点空军全部报销，空中对决武器的代差是致命的，地面部队就算拿上世纪的步枪也能跟一线部队周旋，到了天上那真就是一个照面就要分生死，根本没有任何操作空间。
“得上哪弄点正儿八经的战斗机。”
林枫一边琢磨一边赶路，很快来到机场换了架飞机前往外海。
时间已过中午，林枫却还没收到北美的消息，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烦躁。
“搞什么，到现在还不给我地点？”
在外海某个无人荒岛停下，林枫拿出炊具一边烫火锅一边等，直到下午两点总算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