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条直线的心电图上，出现轻微的起伏。
“少主，你听到我的话了对吗？”
手指微动，氧气罩上有水汽产生。
嘴巴微张，像在喃喃着什么，冬雪凑近。
“小……奶昔…小奶昔…”
鼻头更加酸涩，“少主，我去帮你把她找回来，把她找回来…”
医生见状，连忙在他身上插上各种仪器。
“冬雪你去哪里？”
秋雨看着冬雪匆匆从自己身边掠过，深怕她会做出些什么。
春雨和夏天这两个男人，已经在名义上被扣留。
钟离原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们两个正在被说服中。
而她们两个女的，同不同意其实都无所谓，都是留在家族里打杂的料。
运气好点，被哪个公子哥看上。
她们的忠心是被否定的。
法国普罗旺斯，这片她熟悉的土地，她曾寄托无限遐想与美好的土地。
“唔...顾北言，不是还有好几天的么？”
为什么要这么早过来，到时候遇到钟离原之类的，多尴尬...
“你不是喜欢法国吗？”
喜欢普罗旺斯，喜欢薰衣草。
微微垂下眼帘，这些也是顾南墨喜欢的。
再抬起眸时，又是一片深情。
习惯性拉过他宽大的手掌，粗砺的掌心很有安全感。
他在模仿顾南墨，顾南墨的温柔、体贴、情深，虽然一点都不像。
两个人虽然长得一样，眉眼间却都是不同的味道。
对顾北言的感情，摸不清道不明。
“先去酒店，晚上带你出来看。”
“唔...好。”
走了几步，染熙突然转过头，在身后的人群中搜索。
顾北言眉眼平整，转头看去，“怎么了？”
染熙摇摇头。
错觉吧，怎么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他们。
用不友好的目光。
订了最顶层的总统房间，橘黄色的暖光让人温暖。
双指习惯性地夹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不安、惶恐甚至是害怕。
从喉中挤出一个单音节，“嗯？”
染熙双手环住面前的劲腰，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一点。
闷闷地说道，“在法国，你要小心点。”
她还不知道钟离原发生什么事，甚至于不知道钟离家那些变、态规定。
眼角荡漾上笑意，“我是谁？”
“顾北言。”
他可是顾北言，S市的神。
即使在别人的地盘也可以像在自己地盘一样嚣张的顾北言。
看着她的笑，心脏突然一跳，就那一瞬间就消失。
顾北言还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很久之后才知道，这是为她的跳动，强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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