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推鬼听了两人询问，张张嘴刚要说点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清雅领着一个黑西服中年人，从外面走进房间。
“没打扰你们吧？”林清雅笑道。
磨推鬼心道：“你要是我秘书，我当场就给你开了！！！”口道：“没打扰。这位是？”
林清雅闻言，笑着伸出小手介绍道：“这位是李总的......”的了会儿，她突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张富贵是干嘛的。
李国强看出了她的尴尬，笑道：“他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名字叫张富贵。木总你们那边约我的时候，他正好在跟我一起吃饭。他听说能见到木总，非要跟着来......刚刚下面出了点意外情况，我让他留下保护林总的安全。”
“原来是个高手。”磨推鬼笑道。
张富贵笑着摆摆手，“高手不敢当。就是年轻时候跟家里练过几年童子功，后来又当过几年兵。”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刚刚做完咖啡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拿不了，所以麻烦这位张总帮忙拿一拿。”林清雅看着自谦的张富贵，笑着接过话茬。
磨推鬼笑着朝张富贵点点头，“那麻烦张总了。”
“顺手的事情，不麻烦。”张富贵看着和蔼可亲的磨推鬼，笑道摆摆手。
磨推鬼抬手看看腕表时间，笑着朝众人伸出手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抓紧坐下，咱们谈谈正事吧。”
......
“变脸怪！！！”楚中灵指着监控屏幕里面突然切换到认真模式的磨推鬼吐槽道。
白小文斜睥楚中灵一眼，呵笑道：“他要是办正经事都平时那个吊样，你猜别人会听他的吗？”
“变脸这一招，小白比他还擅长。”花蝶恋雨笑着摸摸小姑头。
“我可以作证。”楚小溪笑着举起手。
“我也这么认为。”小橙子笑着点点头。
楚中灵打量白小文一眼，“也是。”
“......”李南枝。
白小文心中直呼好家伙：冲我来了是吧？
......
咖啡厅二楼右手边第一个包厢。
磨推鬼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出他的打算。
雪牧城和李国强听了磨推鬼的打算，表情从难看到古怪到难以置信。
......
“不对吧。老鬼现在说的计划，跟咱们提前商量好的计划，是一个计划吗？我怎么听着好像不一样呢？”站在白小文身后的楚中灵，伸出小手搓搓白小文狗头。
白小文打掉楚中灵小手，没说话，只是一味斜睥监视屏幕。
他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搓他狗头，还有别人跳出提前约定好的计划搞事。
虽然他也总喜欢跳出别人提前约定好的计划搞事。
“很明显并不是。”全程无声跟团的画眉，笑着插个嘴。
“他们这是玩哪一出？”楚中灵揉着小手看向花蝶恋雨。
花蝶恋雨笑着伸个懒腰，“还能哪出？想趁机让你大侄子欠他个人情，然后让你大侄子以后对他唯唯诺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你们想多了。人情算人情，该锤他的时候，我照样锤他。”白小文哼笑着捏捏手指。
“用一片地，换小白一个人情，他不亏。”影子插个嘴。
李南枝听了众人的话，忍不住扭头端详小宅男大外甥。
她知道她这个小宅男大外甥脸很大。
却没想到她这个小宅男大外甥脸这么大。
花蝶恋雨笑着从后面抱住白小文，用球夹住他的脑袋，“不开玩笑的说句实在话。我觉得那小子应该纯粹就是想帮小白做点事情而已。”
花蝶恋雨说完，虚无感同身受的接茬道：“小白哥这人，朋友有忙，他是真帮。不遗余力那种帮。我个人认为。不管有没有今天的事情，磨推鬼如果遇到了事情，小白哥都会全力帮他。所以说，他不管做不做到眼前这个程度，对他来说，都不会有额外的收益。所以，你懂得。”
“如果不扯犊子的话。我觉得也是这样。”影子笑着点点头。
花蝶恋雨笑着摸摸小白头，“不止小白这样，无双公会里面很多人都是这样。就像当年小影子听说那小子出事，第一时间自己送上门帮忙，帮忙完拍拍屁股就走，不要任何回报。”顿顿，“这个唯利是图的时代，能够有段纯到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友情、爱情、亲情，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确实是这样。”白小文笑着点点头。
......
“等等等等，木总林总，我脑袋现在有点乱，我捋一捋。你刚刚的意思是：你和林总准备跟我们当地官方协商，联手盘下来S市和Z市中间那片拆迁差不多的土地搞项目，然后你和林总打算把这个项目的餐饮住宿项目给我们两个？”
“事情就是这样。”磨推鬼笑着点点头。
林清雅斜睥临时加码的磨推鬼一眼，笑着点点头，“万山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沉默数秒。
雪牧城忍不住询问道：“你们这么做，图什么？”他从不怀疑世界上有馅饼天降这种好事，但他也从不相信馅饼天降，会砸在他的脑袋上面。
从眼前人刚刚的蓝图描绘来看，他们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准备投入的项目，出钱、出力，又出名，而他们两个人完全就是既得利益者。躺平就能赚钱的既得利益者。
他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要知道。
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他们两个同时投资一个项目，必然会引发极大的关注度。
这个时代最缺的是什么？
流量！！！
只要有流量，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而在这个时代，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就是流量的代名词！！！
不吹牛的说。
一件一百块钱成本的东西，在S市和Z市，他和李国强卖，最多卖两百，而挂上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的名字，起步卖五百，黑黑心，直接卖一千。就这还得一群人抢着买。这就是大品牌的力量。
做餐饮住宿的话，他们两个人做，能够招揽到的人流，只有S市和Z市，而如果挂上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的招牌，辐射范围不说全国，也是全省。层次完全不同。
S市和Z市当地的官家让他和李国强参加这个项目，除了坑他们钱搞地方建设外，更是看重了他们两个人所经营的餐饮住宿行业在S市和Z市的口碑和品牌力。可他们两个人的口碑和品牌力，跟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比起来，就是小山鸡比凤凰，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面。如果他们两个能够搭上木氏集团和林氏集团的大车，他们这个项目不但不会赔钱，甚至还会赚上一大笔钱。大到足够他们躺平后半生的钱。
但。
经商多年的他们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有得到一定有失去，如果没有，不是假的，就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
林清雅看着两人的疑惑，莞尔一笑道：“如果两位经常看新闻和财经杂志的话，应该知道，我和木万山所就职的企业，最近几年时间，选择项目的策略大都是：线上为主、线下为辅，轻产为主、重产为辅。这个策略从时代性和经济层面来说，非常正确，正确到足以称之为唯一版本答案。”
顿顿，“但从某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层面来讲。我们这不够均衡的商业方针，并不利于发展。”
声音微微压低，“大家未来都是合作伙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着两位了，最近几年时间，最上面的官方，曾经很多次派人跟我们聊天。具体内容我们不方便说。但。这次的项目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赚不赚钱无所谓。我们要的只是保本和稳稳定定而已。而在S市和Z市，你们两位在餐饮住宿行业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们选择你们两位为我们在S市Z市的合作伙伴。听起来应该不算反常。”
......
“这个林清雅说真正，还是现编？我怎么听着不像假的呢？”楚中灵看着监控视频里面，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有证有据的林清雅，忍不住戳戳白小文脑袋。
白小文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鬼知道。”现在的他也有点发懵。最上面的官方都让林清雅搬出来了，外表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凭空扯犊子。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在凭空扯犊子。这娘们撒谎这么真正，可不是简单银......
画眉看着撒谎不眨眼的林清雅，眉头蹙起，撒谎这件事，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林清雅拿着官方撒谎。
影子看着皱眉的画眉，笑着伸个懒腰，“说不定这个事情本来就是真的呢。”
“怎么说？”画眉扭头看向影子。
“据我所知，林清雅说的这些事情，本身是存在的。官方相关人员为了两条腿有序发展，肯定也就这这个问题，跟他们那些龙头企业谈过话。但他们怎么应对那些谈话，这就没人知道了。”耸耸肩，“不过是真是假，现在来看，并不重要了。因为眼前事做完，不管真假都是真。”
画眉粉腮鼓鼓，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
“事情就是这样。”磨推鬼听了林清雅的解释，笑着点点头。心知林清雅也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他刚刚之所以突然加码，一方面是给雪牧城和李国强，找个躺着赚钱的好差事，另一方面则是如影子所言：最上面的官方不止一次找过他们这些领航华夏各个行业的龙头级别企业。让他们在经营策略重点于线上的同时，兼顾线下。
而现如今。
S市和Z市的项目，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块石头打很多只鸟的好机会。
既能帮到白小文，又能顺便搞个小范围试点，实验如何运行操作，才能够在尽可能少的投入人力、物力、财力的情况下，半放手线下业务，还能令其长期运营不赔本。
不是他们大方。
而是他们现在搞线上全球化都搞不过来，根本没法兼顾线下业务。
要不是上面人一直找他们喝茶聊天，他们一个个甚至都想要直接放弃全自动化产业线以外的全部线下业务，轻装上阵，迎接全球化市场了。
雪牧城和李国强听了磨推鬼和林清雅的话，相互对视，眼中浓浓怀疑微微消散。
但也只是微微消散。
虽然磨推鬼和林清雅的理由很充分。
但经商多年的他们，依旧无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么大的馅饼会掉在他们的头上，而不是掉在其他的人头上。
磨推鬼看着依旧怀疑的雪牧城和李国强，笑着从随身小挎包里拿出年下最流行的八折叠手机。
展开后。
一块A4纸大小的屏幕出现众人眼前。
点点戳戳。
打开一份文件。
“这份是我让人拟的合同，你们两个可以看一眼，商量商量。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了吧。”磨推鬼说话间笑着在A4纸屏幕上签上字，按个手印，最后留个相片。
磨推鬼签字结束，林清雅紧跟着拿过她之前没看过的合同，粗略看上一眼，按照磨推鬼的签合同步骤，签字、按手印，留相片，然后将其递给雪牧城道：“如果你们怕我坑你们的话，你们可以找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看看。”顿顿，“不过我觉得这个合同，应该没什么请人看的必要。”
雪牧城听了林清雅的话，打量合同一眼。
只见这合同的内容很简单。
简单到只有一页纸、几百字，而且通篇白话，没有任何专业术语。
别说是他这种三天两头签合同的老总，就是普通人都能轻松看明白这份合同的意思。
从合同上面的书面内容来看。
里面并没有坑。
不但没有坑。
还有不少利好于他们的内容。
比如能够让他们躺赢的、木林两家对这块地皮项目的联手宣发。
比如木林两家给到他们的、比官方当时承诺给到他们的年租，还要更低的年租。
比如木林两家开放给他们的企业内部福利——项目总收入超过预期额度，多出来的全部平分给各个商家的员工。
等等等等。
处处都是诚意。
没有一点算计。
知道的，这两人是在跟人做生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起个摊子，陪自家老爷子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