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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箫凌曦所说的,我们那天从车古国回来进宫面圣的时候,箫凌昀无意中发现了我手腕上的那颗算珠并一眼认出正是他母后的遗物,心中便已经有了打算。况且自打我们启程去车古国的那天开始,李昇一直在暗中把有关于我们的事传信回国都,再加上箫凌昀自己也从未放弃过寻找兄长的下落。把所有线索都融合在一起之后,箫凌昀当下几乎就可以确定这个大家口中的“钱掌柜”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皇兄。

接下来的事情与我之前推测的八九不离十,那天包下莱金阁的正是箫凌昀,他们两兄弟确实是在那天相认的,并且还一起制定了后面的一系列计划,包括刺杀太后、御书房假死、让郡主远嫁车古和亲以及清剿以玄华为首的太后派官员。在这个计划里,箫凌曦以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为前提,鼎力协助箫凌昀重新夺回了政权,成为名副其实的国君。

离开安庆之后,他就来到了建平国,凭借着之前与赵华棠的交情,顺利地在王城安顿下来。接下来不知他使了什么样的招数和花言巧语,竟哄骗得赵华棠对他信任有加。在赵华棠的帮助和举荐之下,箫凌曦一路平步青云,眼下已成为建平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到建平卧底,却是为了在不久后的将来箫凌昀能够顺利一统天下做好万全的准备。

虽然他讲述的时候轻描淡写,但是实际情况肯定是既困难又危险。他没有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赵华棠认识的,更没有说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不过从他的讲述中倒是可以大致猜出一二。

首先,赵华棠肯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次,他们之间的来往肯定颇为密切。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在邑阳的时候,箫凌曦就已经对建平国的朝堂之事了如指掌。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赵华棠在明知道他是安庆国现任国君兄长的情况下仍然愿意让他步入建平的朝堂并予以重任?赵华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戒备吗?

更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箫凌曦为了弟弟居然可以自我牺牲到这个地步。按理说他也是安庆国的皇子,而且还是大皇子,他为什么愿意摒弃掉自己在安庆所有的一切来成全箫凌昀?暗杀太后是他毕生的夙愿没错,但在大仇得报之后,他就一点都没想过自己登上那个位于权势的巅峰吗?论心计论谋略,他应该一点都不输给箫凌昀吧?

是了,箫凌曦刚才自己也说得很明白,他所告诉我的这些,并不是全部的事实真相。但是很奇怪,在听他讲述的同时,我居然不气不恼,甚至内心毫无波澜。怎么回事,难道我不该对于他的有意欺骗而感到愤怒吗?为何我现在不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庆幸,庆幸他真的还活着。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已经被他骗惯了吧,都已经免疫了。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上演假死的戏码了,邑阳别院的那件事还历历在目。只不过御书房的假死跟在邑阳的那次相比,戏份更足,演技也更好,甚至前期还做了大量的铺垫。所以当时的我也确实是信了,不然也不会因此伤心了那么久。

但是令我感到有些不爽的却是另有其事——整件事从头到尾盛君川都知情,他不但早就知道箫家兄弟已经相认,甚至还配合他们兄弟俩演了几出“好戏”,特别是在御书房特意演给我看的那出苦情大戏。这些事他不但没跟我透露过半句,更是在我有意无意的试探以及正儿八经的追问之下仍然守口如瓶。也不知道他与箫家兄弟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罢了。

在箫凌曦讲述这些事的时候,盛君川没有开口反驳或者修正他的措词,这就说明了起码到目前为止,他讲的都是确实发生过的。就算在十分钟之前我还觉得盛君川有所隐瞒是情有可原的、是可以原谅的,但在知道这些之后心里难免有点儿别扭起来,就连望向盛君川的眼神中也控制不住地染上了些许的失落和难过。

盛君川瞬间就察觉到了我情绪上的波动,但只是默默握紧了我的手,并未解释什么。我也明白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适合让彼此彻底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只好勉强勾起嘴角,并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兀自压下心头纷杂的思绪。

“哎,说了这么久,嗓子都说干了也没人伺候。没人伺候也就罢了,甚至连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箫凌曦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展开折扇遮住脸,只露出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这么些年,我独自一人在建平,既要小心谨慎地应付赵华棠又要躲避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明枪暗箭,每天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个疏忽就前功尽弃。我容易吗?今儿好不容易见着故人,姑娘难道不该关心关心我么?”

好家伙,连自称都改了。看来这些年来,他不但脾气渐长,撒娇耍赖的功力更是突飞猛进。我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能怨我嘛?又不是我要你在建平卧底的,况且我刚才就问过你要不要吃水果,是你自己不理我。”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不过是卖惨装可怜,但转念一想他这人也确实是挺惨的。从小到大似乎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童年至少年时期被他那个变态的养父折磨,后来好不容易与唯一的亲人相认,却又要再度分开;近几年的状况就更是险象环生,就算他没把那些事说全,但也不难猜到身为一个卧底的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望着他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以及眼底难掩的疲惫,心底的某根弦忽然被触动了,难免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思忖片刻之后,还是决定给他面子哄哄他,“是是是,王爷辛苦了王爷不容易。啊,您说嗓子干是吧?等着啊,我给您拿喝的……”

我一边应着一边四下寻找着,可视线在密室的各个角落扫了一圈都毫无发现。可我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圆桌上摆着酒壶的,也不知道现在滚到哪去了。忽然我的眼前一亮,赫然发现箫凌曦的衣摆边缘露出半个淡青色的酒壶。

可我才刚伸出手,只是堪堪摸到衣角,箫凌曦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扣住我的手腕,随后又触电般的很快放开,并且还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似乎是有意与我保持距离。我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地抱着我不肯撒手,连曹月的信都不愿意拿,这会怎么又突然矜持起来?

算了,反正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心思实在难以琢磨。若是他的每个举动都要究其原因的话,那我估计得累死。更何况这么多年不见,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更加变本加厉了?不稳定才是他的稳定状态吧,随他去了,爱咋咋地。

正好由于他挪了地儿,之前被衣摆遮住的酒壶完全露了出来,甚至还有意外收获——一个同样是淡青色的小酒杯。我捡起酒壶和酒杯,先是用嘴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萦绕在鼻尖,酒味并不浓烈。于是放心地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萧凌曦面前,“暂时没有别的东西给你解渴了,委屈一下先喝点酒吧!一会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些别的饮料和食物来,再给你捏个肩捶个腿什么的。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关心?”

“姑娘的关心是独我一份的,还是旁人都有的?”萧凌曦没有接过酒杯也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眼神灼灼地望着我,眼底似乎隐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若不是独我一份的,那这份关心不要也罢。”

我一时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一声冷哼给抢了先——“哼!刚才说你得寸进尺还真是抬举你了,我看你这人根本就是欲壑难填,贪得无厌!她并没有亏欠你什么,你少欺人太甚!”

攻击完萧凌曦,盛君川又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放在地上,有些不满地责备道:“你搭理他干嘛?看他那副德性,摆明了就是故意逗你的。”说完停顿了一会,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顶,“倒是你,忙活了这么久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先吃些枇杷润润肺吧,清热解毒。”

说着盛君川将一颗已经剥好皮的橙黄色的枇杷送进我的嘴里,也不知他啥时候已经将散落一地的枇杷都捡了起来并重新装回盘子里,“走,我们回台宁。先带你去吃顿大餐,然后好好泡个澡,去去晦气。”他看向我的时候,眉宇间尽是关切,但这番话明里暗里的还是在挤兑箫凌曦。

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四溢,我满足地闭上眼睛咀嚼着,心情指数立刻上升了两个点,情不自禁在盛君川的脸上摸了一把,顺便感叹了句“宝宝你真好!我确实又累又饿又渴,你可真是及时雨。”随即心念一动,压低声音趴在他耳边加了一句:“不过回去的事先不急,他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吗?”

盛君川耳尖一红,本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手又拿起一颗枇杷,三下五除二剥好了又送进我嘴里,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话。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越发显得我得寸进尺,越发不如旁人了。”箫凌曦的眉心动了动,迅速阖上眼眸掩去眼底汹涌的情绪。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在眼睑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恰好遮住了眼尾的泪痣。他的下颚线清晰而紧绷,看起来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只是这话说的未免过于无理取闹。

我将口中的枇杷囫囵吞下,随后急切地张嘴解释着:“我可没说你不对,更没有把你与旁人做比较。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关心你,你看看我呀!是不是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真诚?”

他重新睁开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琥珀般的瞳孔紧盯着我,下一秒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自嘲般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倒觉得姑娘大抵是觉得厌烦了,不然怎会这般敷衍。”

“哎哟,怎么会是敷衍呢!你知不知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今天能见再次与你相见,我是真的高兴……”

不等我说完,萧凌曦扬起略显苍白的脸,凉凉地打断了我的解释,“姑娘如今与大将军情投意合,眼里根本容不下旁人,哪有心思理会我这薄命苦心的人。”他说得很慢,平静冰冷的语气隐隐有了一丝颤抖,听起来委屈又可怜:“唉!我这的这颗心呐,可比那数九寒天的冰渣子还冷。”

“你玩够了没有!”盛君川终于忍无可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金黄的枇杷瞬间又滚落了一地。他深邃幽黑的眸中杀意四溢,眼神凌厉如刀锋,声线低沉却威压十足。“有事说事,别老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为了安庆为了顾全大局才会对你一再忍让,但你若是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我也绝不会继续纵容你的恣意妄为。最后警告你一次,琉璃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我定拿你祭刀!”

箫凌曦满不在乎地用手指勾起一旁的酒壶,仰头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随后又随意地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抬起下巴直视着盛君川,目光森然一言不发。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却早已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甚至已经刺破脆弱的皮肤沁出了血珠。

但是在他的脸上我找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冷峻的面庞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的心思、情绪完全隔绝。一瞬间气氛仿佛陷入冰窟,周围的气温都骤降了几度,但此时不同寻常的寂静却让我感到震耳欲聋。

我看了看盛君川又看了看萧凌曦,当下心思乱转,迅速展开一场头脑风暴。思来想去,我觉得能化解眼下紧张气氛的办法只有将话题引回到正事上了,因为只有在谈正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才有可能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对彼此也能少些不满多些理解。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再次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大家都是来自安庆,都是为了将来我们安庆能一统天下而聚在这里,别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伤了和气。”我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萧凌曦,尽量将语气放轻松,听起来不那么刻意,“你不是说有要事需要帮忙吗?是什么事,现在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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