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哼了一声：“楚左，我今天既然来找你算账，就没打算隐瞒任何事。
你母后是我杀的，我杀她的理由，和杀明悦一样，是她先派了杀手齐莽，去靠峰村杀我们。
凡是想对我和我家人动手的，我一点都不会客气。”
楚左听水灵亲口承认杀了皇太后，他猛地站起，手上的短剑一下拔出了鞘。
大金雕一见，雕眼眯了眯：
“姓楚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整把破剑要比划，就像谁怕你似的。
别急，等一会把话说完的，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本雕和你过过招。
本雕要怕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不姓夏。”
楚左一听，眉头皱起：“啥？你也姓夏？你还有姓？”
“废话！本雕兄弟姓夏，本雕不姓夏姓啥？大名夏念灵，是夏水灵的兄弟，以后我们两个一起长生不老。”
楚左眉头皱得更紧，他头一次听说，金雕还有名有姓，还能长生不老。
他不搭理大金雕，看着水灵，咬着牙说：
“你知不知道，我母后为啥派齐莽去杀你？是因为我对她说，我要派杨润带着一箱子珠宝去靠峰镇求亲，要娶你做皇后。
她不同意，才走了极端的路子。”
“呸！”
水灵用力呸了一声：“她不同意？是不是她以为，你们皇家高不可攀？
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拿你的皇后位当一回事。
话说回来，她不同意就杀人？连青红皂白都不问？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是蝼蚁？
真后悔当时一下就弄死那老巫婆，她白活了一把年纪，张口闭口就是杀人。
我把齐莽脑袋放在她胸口时，告诉她，齐莽是我杀的，她眼泪哗哗淌，满脸都是祈求神色。
她也知道害怕，也知道珍惜生命，别人就不知道珍惜生命吗？
我告诉你楚左，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但善良不等于任人宰割，谁想杀我，我一定反杀她。
我不会做以怨报德的事，因为我不是小人。
但我更不会做以德报怨的事，我没那个心胸，我的信条是，睚眦必报。”
楚左的眼睛都被仇恨烧红了：“夏水灵，我母后是个老人家，你竟然对一个老人家下手，你畜生都不如。”
“你娘才畜生都不如。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把杀人挂在嘴上，凭她的德行，早就该死。
楚左，你妹妹派过杀手，你娘派过杀手，你也派过杀手，你们这一家子人，都是毒蛇吗？
遇到争执，遇到遇见不同意，就用杀人的方式去解决？既然如此，你们杀人，别人也一样。
你娘你妹妹，都是我杀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大金雕头一扬，用尖利的喙指了一下楚左：
“当日你在箫州，缺军粮，我兄弟数次帮你把粮仓填满，还给你送了几百匹战马，给你食堂送了几头大肥猪。
你吃白米饭，吃猪肉，骑战马，却骂我兄弟，姓楚的，你和那老巫婆一样，都是不懂得感恩的玩意儿。
兄弟，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算账得了。”
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楚左早就想过多次，甚至一直怀疑是水灵所为，但此刻，听大金雕亲口说出来，楚左还是有些惊讶：
“夏水灵，时光悠长，想算账也不急在这一刻。我问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如何做到的？”
水灵冷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话落，水灵手一招，帝王玉出现在楚左面前的御书案上。
楚左没见过帝王玉，当时一惊。
水灵道：“这个是帝王玉，是花旗买通钱鲁，进贡给你爹楚一天的。你爹和他的董贵人一起喝酒赏玉。
董贵人身边的侍女小乔，是呛容国奸细，半夜把帝王玉偷走，是我从小乔身上收过来的。”
没有我的出手，这块玉就落到呛容国了。话落，水灵手一招，帝王玉被收回了空间。
楚左被震惊了，没等他喘过来那口气，水灵手又一招，玉玺出现在楚左御书案上。
水灵道：“当日，你爹要驾崩。为了不让玉玺落到楚恒手里，我收了它，还因此受了重伤。
是我丈夫用他浑厚的内力，帮我疗好了内伤。
我把玉玺送给你，给你示警，告诉你楚一天驾崩。几番反复后，你自认为，皇上宝座非你莫属。
你开始翻脸无情，开始目中无人，我认为你这样的人，德不配位，所以，我把玉玺重新收走。”
楚左反应快，一把将玉玺抢到了手，另一只手拿着短剑，一副防范的架势。
水灵冷哼一声，“楚左，我敢把玉玺拿出来，也自然有收回去的本事。”
话落，手一招：玉玺，收空间！
水灵第一次收玉玺时，她在空间里，玉玺通灵，它的反震力把水灵重伤了。
第二次收玉玺，水灵有了经验，玉玺带在身上，人和玉玺同时进空间，没有反震力，没有受伤。
这次，人在外面，直接把玉玺往空间里收。
同样没有受伤。
楚左攥在手里的玉玺，唰一下就不见了，得而复失，楚左被气得心砰砰跳，脸通红，眼睛也通红。
被仇恨烧的。
水灵手一招，又有一个东西从空间里飞出来，正是戎羌国的风雨石。
楚左大怒：“水灵，我真没想到，风雨石是被你给偷取了。”
水灵道：“风雨石是被戎羌国自己偷运走的，他们说东西丢了，无非是想找个出兵的借口。
楚左，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明白，我想去哪里，瞬间就可以到达，我想拿什么东西，也瞬间就可以到手。
同样的道理，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大金雕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儿了：“姓楚的，你手下不是杀手众多吗？
你赶紧叫进来一百个，看我们兄弟两个怕不怕？”
楚左用剑指着大金雕：“你放心，我今天不叫任何人，我亲手宰了你们两个。”
话落，楚左走到御书房门口，对着门外吩咐：“你们都听着，一会御书房里不管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许进来。”
“是。”
御书房外的侍卫们赶紧答应了。
楚左起了杀念，他狭长的眼眸落在少女脸上：“今天朕一定亲手杀了你。
在你死之前，我有一句话问你。”
大金雕：“有话赶紧说，磨蹭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