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眉头更皱了：“四天前？你确定没记错？”
嬷嬷哆嗦着：“回皇上，是老奴去找的齐莽，老奴确定没记错，就是四天前。
齐莽说，他当天晚上就出发。”
四天，就算骑快马，最多能到靠峰镇。人被杀了，把人头剁下再送回来，起码还得需要四天，一来一往就是八天，还的说是用最快的速度。
且不说时间上不对，就是进皇宫的方式，也太不可思议了，似乎是想进就进，任何人不用惊动，也任何人都拦不住。
太恐怖了。
怕嬷嬷害怕之下没有看清楚，楚左命两个侍卫，把嬷嬷架到人头面前，又仔细看了一遍，嬷嬷一口咬定，人头就是齐莽的。
她把齐莽的住址和做过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不讲不行了。
楚左回到御书房，命人去查齐莽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也命人去叫牧云。
他坐在龙椅上，把这件事情又从头想了一遍。
齐莽去靠峰镇杀水灵，结果被人反杀，人头被剁下来，送到了皇太后的床上，皇太后也被杀。
从这一系列操作上看，齐莽一定是被人给制服了，被审问，没扛过去，把皇太后供出去，导致皇太后被杀。
那拎着人头来杀皇太后的人，是不是水灵？如果是，她是怎么做到一夜千里的？
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楚左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皇太后派齐莽去杀水灵，结果齐莽和皇太后都被杀，和水灵有关。
他妹妹明悦长公主被剃头，被杀，也是在得罪了水灵之后，也和水灵有关。
再往前推：楚恒东宫的库房失窃，库房锁头完好，库房里的所有东西全不见了。
那阵子楚恒正在利用莫紫衣，莫紫衣是莫洛离的妹妹，莫洛离是水灵的朋友，还是和水灵有关。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是水灵干的？她是怎么做到的呢？难不成她是异类？不太可能。
牧云来了。
楚左把发生的事情，对牧云讲了一遍后，看着牧云说：“朕知道水灵是你青梅竹马的伙伴。
你维护水灵，朕能理解，但这些事情，咱们也得找到答案。
你仔细回想一下，水灵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和普通孩子不同？
比如，她能瞬间就跑没影了？”
牧云的大桃花眼里盛满了无奈和愤怒：“皇上，水灵小时候，就是个普通小女孩，我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时候她跑的都没有我快，时常跟在我后面，喊我等等她。就算现在长大了，轻功高，也不能瞬间没影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水灵呢？”
牧云强压着愤怒，没说出口的话是：就因为水灵得罪了你妹妹，就开始啥事都往水灵身上赖了。
你妹妹和皇太后，嚣张，霸道，蛮横无理，不定被谁给宰了，活该！
楚左沉声道：“因为这些事情，都和水灵沾边。”
牧云道：“咱们在箫州，多军粮，多战马，玉玺突然落在案头呢？这些都和水灵沾边？”
楚左看着牧云：“咱们多军粮的时候，水灵刚好在军营。”
牧云道：“多战马，玉玺飞来又飞走，这些事情发生时，水灵不在吧？
皇上，这世上就算有日行千里、神出鬼没之人，我感觉也是世间罕见的奇人，不是水灵那样的十几岁的小姑娘。
皇上别忘了，去年水灵卖土豆，靠峰镇的镇丞不许，还是皇上帮水灵解决的这件事。
水灵要是真能神出鬼没，她直接过去，把镇丞给抹了脖子不就完了？”
牧云不知道，那时候的水灵，还没发现自己空间有瞬移功能，不然的话，水灵真有可能那么做。
牧云是想着法的为水灵开脱。
楚左现在是皇上了，牧云是真怕楚左雷霆一怒之下，把水灵一家给灭了。
牧云看着楚左：“皇上，当日在箫州城外，有个怪人，骑着一个比马速度快得多的东西，手里也拿着一个怪东西，把燕金国大元帅陈庭给打死了。
那个怪人的速度，所有的战马都撵不上，我怀疑，这些事情都是那人干的。”
顿了顿，又说：“皇上派杨润去靠峰镇，是为了让水灵进宫。
但又凡事都怀疑水灵，她就算真跟着杨润来了，在宫里也待不下去啊。”
楚左一听，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哑着声音说：“也不知道杨润到没到靠峰镇。”
又一天过去后，杨润终于到了靠峰镇。先找了个客栈住下，还洗了澡，把自己弄得很清爽。
从京城里出来的第六天早晨，杨润命两个侍卫，抬着那个装满珠宝的箱子，跟着他去了夏家大酒楼。
推门进去，柜台边坐着的黄小琴迎上来：“几位客官，吃饭啊？”
问话的同时，眸光早把这几个人打量个遍，心里能确定：这三个是有钱有身份的外地人，那个大箱子里，大概率装的是金银珠宝，这么抬着，不怕被人给注意上、给抢了去？
要不就是本事大，真不怕。
话痨的人，在心里想事情，都能想出来一大堆。
杨润拱了拱手：“我打听一下，这是夏水灵夏姑娘家的酒楼吧？”
黄小琴点头：“是的。你们几位是吃饭还是找人？”
杨润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找夏姑娘有很重要的事情，麻
烦你帮我们叫一下夏姑娘。”
黄小琴眨巴了几下眼睛，怕这几个人找水灵有事，她没阻拦，对小伙计乌邱一摆下巴：“去后院叫水灵。”
乌邱一阵风似的，跑到后院，来到水灵门前，敲了几下：“水灵，前边有人来了，说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上房的门一开，水灵和满桌从里面出来：“乌邱，我在这呢。谁找我呀？”
乌邱笑：“我以为你在自己屋里呢。他们说，是从京城来的，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从京城来的？我在京城里只认识牧云，难道是牧云来了？”
水灵步履匆匆，跟着乌邱出来一看，柜台边站着的三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杨润眸光落在水灵身上，稍微一打量，心里就暗赞：难怪被皇上看中了，这样貌，这身段，确实算得上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