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眼中难掩失望，“二妹可还记得是怎样一个路人？”
楚凡摇头，“不记得了。”
就算她把毛爷爷说出来，梁徽也找不到人，都不在一个时空，怎么找。
“那样的情怀胸襟，应当是个大儒，可惜了。”
楚凡狐疑地看向梁徽，“所以梁大哥这几天努力读书，是想拜到大儒名下学习？”
梁徽赧然点头，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现下找不到这人，其他那些大儒，还是算了吧。
“虽说有句老话叫名师出高徒，但不一定要拜大儒才能好好学习，还有句话叫自学成才了，梁大哥别气馁，咱们拜不了大儒，那就自己当大儒嘛！”
梁徽眼中一下迸射出万千星光，激动得手都发颤起来，“二，二妹，你，你真觉得我能成为大儒？”
没认识楚凡之前，他觉得自己这一身就浑噩过去了，认识楚凡之后，他对生活开始有了期待，再到身子能治，他有了活下去的渴望，他为此而努力。
到现在，他不但可以努力活，还能努力当大儒。
“为什么不能，铁杵都能磨成针呢，梁大哥你哪里差了……”
楚凡一顿鸡汤，灌得梁徽晕晕乎乎，信心十足的。
梁徽握爪，“二妹，我一定会努力的，就算我活得不长久，我也会努力过好每一天。”
楚凡欣慰脸，“梁大哥能想通就好，但梁大哥也不能熬坏了身子，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梁徽重复着楚凡的话，忽而笑了，“二妹，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梁大哥你尽管说便是。”
“翻过年后，我能不能也去学堂教书？”
提出这个要求，梁徽有些赧然，毕竟他是个没有功名的人，连个童生都不是，要是去其他书院，恐怕还没开口就被赶出去了。
楚凡却是眼睛一亮，“好啊，梁大哥，不过你这身子不能太累，你就每天上一个时辰就好，正好现在我大伯考上举人，学堂那边今年就来了不少人报名，等开了年，人会多很多，前几日还在说招人的事呢。”
楚凡很高兴，梁徽也很高兴，趁着这股高兴的劲儿，梁徽突然道：“二妹，你想学古琴吗？我可以教你。”
楚凡突然愣了一下，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扯到古琴身上去了。
梁徽见楚凡愣着没说话，突然紧张起来，“二，二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我就是……”
楚凡微微一笑，“梁大哥的好意我知晓，那就多麻烦梁大哥了。”
梁徽也笑了。
从这日之后，梁徽就早上看书，中午的时候带着楚凡楚茵柳小草一起学古琴，嗯，楚茵和柳小草是楚凡特意拉上的，教一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嘛，现成的先生，不用白不用。
四人这一教一学就到了一个月后楚韬迎娶丁紫菀的日子。
天还没亮，楚凡就被老太太从温暖的被窝里叫了起来。
“凡凡，小懒猪，快起来了，说好了要去还你二堂哥结亲的，可别误了时辰。”
楚凡裹着被子，在被子里打了个滚，难得今早不用扎马步，这么冷的天儿，跟暖暖的被窝最相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