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楚斯便飞身冲着戎清消失的方向而去，在一众弟子瞠目结舌之下丢下一句。
“众师弟听令，原地候命，待我去追到戎清下落再给你传音！”
“师兄！我与你同去！”
云姣姣不管不顾的跟着一块追上。
其他弟子则怔在原地，根本不敢往前凑半分。
那可是戎清啊，他们没有楚斯的天赋也没有云姣姣那么好的师父，他们只是辛苦努力修炼多年后才艰难成仙的普通人，抵不过那帮天之骄子的任性和豪迈。
眼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季浪自然也坐不住了，直接召唤出他那个时代的飞行器。
紧跟着一架纯黑色的无翼玄骨飞船凭空出现在季浪的脚下，随着他启动飞船，整个人的身影竟和楚斯差不多速度的飞冲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这个季浪，果真是天外之人？竟有如此玄乎的仙器！”
“别看了，我们追上去只会沦为戎清仙尊的剑下亡魂。”
“楚斯师兄和云师妹这般冲出去，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有人唱衰，但一大部分人还是对楚斯非常有自信。
“楚师兄的修为深不可测，又有仙帝密传的宝贝，再加上姣姣师妹和那个季浪的帮助，说不准啊真的能将戎清给就地正法！”
——
十几万年的修为加持下，楚斯很快便找寻到了金姝的踪迹。
她就在不远处，似乎是停下来了，身影被一片浓云遮掩住了。
楚斯心生疑窦，没有再上前，而是立在另一片云端之上，冷着脸剑指对方。
“戎清，你还想往哪躲？”
楚斯虽然强大，但却也谨慎，在动手之前他必须要弄清楚戎清现在的实力。
浓云散去，云层间的金姝负手而立，满头乌发随风肆意飞散着，面色不似曾经那般冷冽无情，此刻竟然多了一丝人气。
“好徒弟，几日不见，你修为竟然不在我之下了，看来为了杀了为师，你付出不少努力啊。”
被金姝挑破心思，楚斯倒也不遮遮掩掩了。
既然她知道了，定然也同样对自己起了杀心。
今日一战，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已经无路可退了。
“既然如此，那便与我光明磊落的打一架。”
“你为了杀我筹谋了那么多年，着实辛苦，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为何恨我。
当年蛮荒一战，我屠戮了你的族人，唯独留下了几条血脉，为的就是今日给你们与我一战的机会。”
金姝这话一说出来，楚斯面色划过一抹骇然。
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
“想问我为何还要将你收做徒弟？”
楚斯不语。
金姝则垂眸看着下界，平淡道。
“当年我是奉命而为，仙界对我有恩，我发过誓会誓死效忠。
杀你族人，是君命难违。
留你性命，是我之怜悯。
你族人确实死的冤枉，所以我给你们机会来找我报仇。”
楚斯攥着剑柄的手隐隐发紧，身子也微微颤抖。
“君命难违？你是说，是仙帝下令，屠戮我数万族人？你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