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教至宝炼制完成,巫玄也是心中无忧。
他之所以忍耐这十年没去找天庭妖族麻烦,为少桑报仇,等的其实就是这件重宝。
现在重宝已成,伐天之事也该开启了。
巫玄看向夏癸:“夏癸,你的道不在这山中,你且下山回宫去吧!”
“老师,您这是......”
“我巫族跟天庭妖族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你既是大夏皇帝,可代我族行那伐天之举,且去吧!”
巫玄这几年早已跟其余祖巫商议完毕,除了个别祖巫保留意见,大多数祖巫已然同意伐天之举。
本来巫族就是群无法无天之人,如果不是这些年有巫玄这个和平派维系着,他们其实早就忍不了那些妖族高居九天之上了。
现在巫玄态度骤变,正是符合巫族天性,也符合了天道量劫运转,自然是大获支持。
夏癸做了几百年皇帝,自然不是那潜心修道之人。
更何况,巫玄说的对,他的道,不在这山上,而在那九州的山川万民之间。
夏癸已明己道,当下也不再多言,拜别巫玄后,化为一道雷光就奔阳城而去。
待夏癸走后,巫玄又看向花氏三姐妹跟蚩铜四人:“你们四个,虽是大巫,但未明己道,也可去阳城助你们师弟一臂之力。”
四人闻言,面露喜色,当下也是拜别巫玄,直向阳城而去。
他们四个都已跟随巫玄多年,天天听巫玄讲经念道,其实有点烦闷。
又是刚从九州各地传道回来,心思正野,正是想闯荡一番的时候。
巫玄既然出言放他们下山,四人岂能不喜。
看着四人离开,巫玄这才准备关闭道场,继续回去体悟天道。
这时九凤终于忍不住道:“老师,我也想去助师弟一臂之力,要不,我也下山去吧!”
九凤身为原始大巫,其实最受不得拘束。
但无奈巫玄看她很紧,甚少放她外出,尤其是在上次杀了敖霸,惹出了祸端,那就更出不去了。
再说她这百十年在扬州传道。
扬州是何等地方?当为九州最繁华之地。
正所谓花花世界迷人眼,九凤的心,早就已经飘了。
巫玄自然明白九凤的想法,所以怎么可能这时候放她下山。
于是笑道:“你想去干什么岂能瞒得住我,不准下山,这段日子,你就安心在我身旁听讲吧!”
“老师,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惹事,要是我再惹事,您就罚我面壁十年,哦不,面壁一百年。”九凤开始撒起了娇。
但巫玄却根本毫无所动,转身就回了巫灵宫。
九凤气急,可也不敢在巫玄面前放肆,于是气呼呼的回了不周峰。
此时现场只留下巫重巫黎二兄弟。
“大哥,我看九凤师妹不会就这么听话的,她肯定会想办法偷跑出去。”巫黎啧啧道。
巫重闻言瞟了一眼巫黎:“她跑不跑我不知道,你别跑就行了,不然要是父亲罚你,我可不管。”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巫重笑而不语,盯着巫黎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讷讷无言,才转身向青莲峰而去。
他这个弟弟他岂能不知,要说稳重,那不比九凤强到哪去。
只是九凤性格暴烈,惹事较多,巫黎虽然跳脱,但却甚少伤人。
巫黎讨了个没趣,转身也想回自己的神土峰。
但半道他眼神一转,却是化为一道黄光,直朝不周峰落去了。
九凤此时正在殿中生闷气,见巫黎过来也不搭理,只是冷哼一声,烦闷的转过头去。
“九凤师妹,你是不是想下山出去?”
“废话,能出去玩,谁愿意在这儿待着,过段时间又得听老师讲道,玄玄乎乎的,我头都快炸了。”九凤抱怨道。
“哈哈,看来你对父亲怨念不小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不知道?”巫黎笑这说道,但话中似有威胁之意。
“哼,你要想打架就直说,你要敢去告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依九凤的脾气,当场就要发作。
“哈哈,师妹,哪能呢,师兄能是那种人嘛!”
“哦?那你想干吗?”
“实不相瞒,我也想出去转转,天天呆在这玄元山,我身上都快长毛了。”
九凤眼神一亮,立马来了兴致,原来不止她一人想出去啊!
但是旋即她就眼神一暗:“光想有什么用,整个玄元山都被老师的玄元巫教碑镇着,咱们又出不去。”
其实九凤已经不止一次想偷偷溜出去了,可没有巫玄的允许,她是怎么也飞不出罩着玄元山的白雾。
“嗨,没办法我来找你干嘛,我有办法能出去啊!”
“什么?你有办法?”九凤大喜过望。
接着九凤就赶忙问起了巫黎到底有何办法。
巫黎也不再兜圈子,直接把他的计划给九凤全盘道来。
原来他这次传道时,偶尔会回幽冥阴山看望母亲鹿今歌。
然后他就得知了母亲鹿今歌那里有块玄元山的出入玉令,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玄元山。
于是他就央求着母亲借他耍耍,鹿今歌拗不过儿子,只好把玉令给了他,只是嘱咐他说,下次来玄元山时就要收回。
九凤听完甚是惊喜,可她也不是笨蛋,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
巫黎既然有玉令,那还找她干嘛?自己不就出去了。
这里边,肯定有诈。
于是九凤皱眉道:“既然你有玉令,自己不就出去了,那还找我干什么?”
“呵呵,我要是直接就这么跑了,回来肯定要挨罚,我是想找你演场双簧。”巫黎神秘兮兮道。
“双簧?”
“对,我就说不小心把玉令遗失了,你溜达时恰好捡到,我让你还,你不还,咱俩就这么一追一赶,不小心就出去了,这样就算日后回来,咱也有个说辞不是。”
九凤越听是眼神越亮:“秒啊,二师兄,你可比大师兄那个呆头鹅灵光多了。”
“哈哈,谬赞!谬赞!”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寻了个时机,就这么偷摸的跑了出去。
两人一出山,自然也是被巫玄察觉。
但他掐手仆算了一番,却也只能无奈摇头,继续闭目悟道去了。
正所谓强扭的的瓜不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
他虽然身为父亲和老师,可也不能强摁牛头喝水不是。
更何况两人都各有己道,随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