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说摸一下吗？”
店员侧耳微笑：
“不行喔，咱家的婚服都是不能上手的，如果想感受布料材质，立柜下方有样品条，手感是相同的。”
“……”
社恐棉嘴唇抿成一条线，默默将杨曙护在身前，暗戳戳揪他衣服，像在外面受委屈，幽幽回家让家长猜的小女生。
小富婆倒不是受委屈，只是好不容易张开社恐小嘴，被拒绝后没勇气再开口。
【给我买，不然我回家闹了】
小发脾气了属于是。
“你好，新款我们拿了，”杨曙说，“男士婚服呢？”
“啊……抱歉，我以为听错了。”
店员反应过来：
“好的，男款在这边。”
十五分钟后，偷偷领证的绵羊夫妇，又偷偷买了典礼婚服，就差偷偷生个娃凑齐惊喜三件套。
“欢迎介绍朋友光~临~”
婚纱馆和丧葬业类似，一般很少有回头客，至多觉着服务好，给亲朋好友推荐一下。
“摸起来滑滑的，”白木棉眯眯眼，“感觉很好穿。”
“那，晚上回去试试？”杨曙兴奋挑眉，对新娘套有莫名的向往。
“不信，弄脏怎么办，我要用防尘袋套起来。”
只能看不能碰？
等典礼时，鼠鼠都熬成鼠干儿了。
白木棉察觉杨曙的神情变化，似乎有期盼落空的寂寞感。
“那要不然，再买一套便宜的专门用来玩？”
“玩？”杨曙挠头。
“你不是想我穿着婚服，白丝吊带袜什么的，然后这样那样嘛？”
【二蛋杨曙，都不知羞的】
杨曙还真没那样想:
“我就单纯想看你穿上的模样，拍张照什么的……穿着婚服玩，有点那啥吧？”
白木棉挠挠人中：
“我指的是，买一套差不多的穿给你看，手上这套更有意义，我留到后面穿。”
【差点白给】
给我吧牢棉，求求了。
杨曙嘻嘻乐呵：
“你倒提醒我了，再买一套open婚服，咱晚上在床上好好坐一会。”
“嘁，拿你没办法呢。”
就这样，两人戴上墨镜和帽兜，就近找一家擦边服装店，一人在厕所，一人在店内打视频电话，假装给朋友挑选。
鼠鼠在江城是个尤物，万一被认出来，再拍下视频，容易受到某些正直人士的攻击。
当然，胆小棉是躲厕所的那位。
“哎呀，我要小小的，大的不喜欢！”
白木棉小声且力竭，试图隔着屏幕阻止杨曙买奇怪的东西。
而且，这种店怎么能开在明面上啊，不羞吗？
“啥，就要大的？”
杨曙乐呵呵纳入购物筐：
“然后呢，跟随心率的氛围呼吸灯来一串？”
“不要不要!”
“oK，要的要的！”
杨曙仿佛误入宝藏新网站，一眼扫去全是没看过的粮草本，每个都想点进去看两眼。
“这个发光○塞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玩！”
“它不能把你怎么样？”杨曙憋笑，“我不信，买回去你试试。”
厕所里的白木棉捏拳，想着待会要肘他多少次。
终于，杨曙购物结束，提着大包与小富婆在停车场汇合。
“不是在厕所吗，为啥自己下来？”
“不知道，我猜是某人不听老婆话，让我一直喊‘不要、不行、不喜欢’，惊扰到其他人蹲坑，不好意思才下去的。”
这不是知道嘛。
杨曙打开后备箱，将满满一大袋鼠鼠快乐器装车，拉开驾驶位的门：
“肘，回家验货。”
“誓约胜利之肘！”
“啊嘶！”
杨曙咧嘴吃痛，揉揉后腰说：
“现在肘击我，回家可不能了。”
白木棉红着脸上车，闷闷系好安全带，故意绷一下小雷：
“那么多，不准一下全招呼上来，我不行的。”
“oK。”
杨曙本就打算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每周解封百分之十，今天首胜百分之二十。”
“我告二叔了，说你用奇怪的东西欺负人。”
“是喔，我只好帮你把二叔删掉了。”
杨曙启动车辆，一路开回大平层，白木棉提着宝贝婚服，杨曙拿着宝藏玩具，像刚采购完的新婚夫妇。
开门，关门，摁住棉宝。
“哎你，天还亮着呢，干嘛呀？”
“原味棉宝，我直接嘶哈嘶哈~”
杨曙正欲品尝小富婆时，厕所门把手忽然动了。
“我焯，不玩了，门锁动了！”
紧接着，门酱“咔哒”一声打开，衣服考究的尚勃乐捏着眼镜出现：
“两人干嘛去了，怎么不回信息？”
我趣，压力怪会传送！
幸亏鼠鼠还没脱裤子，否则二叔炸膛……
“买东西去了，”白木棉说，“二叔你怎么在？”
“来补送礼物。”
白二叔掏出一张特质卡片，弹一弹有清脆的响声：
“结婚好啊，哪能送一只猫完事，拿着。”
卡片塞入杨曙胸前的口袋。
这质感、这分量，难道说……龙王黑卡？
“商会的消费卡，额度每月刷新，”二叔补充，“别当每月任务似的月末清空啊，有需要再消费。”
“……”
自己这点小心思全暴露了。
“你俩买不少东西啊，都是些什么？”二叔盯上两人的快乐源泉。
“衣服和流行玩具，”杨曙随意往脚旁一放，“二叔难得来江城，出门吃个饭？”
“行，正好快到饭点了。”
刚买来的快乐道具还没派上用场，就被搁置一旁晾着，像杨曙的心一样凉。
傻蛋二叔，你坏事做尽呐！
白木棉露出得意的笑容，挡着嘴小声揶揄：
“看吧，我告二叔你就死定了，给你打断。”
“没啥用。”
杨曙揽着小富婆肩膀，轻声耳语：
“以为自己真逃过一劫么，你，在我脑海里可惨了。”
【又装逼呢，被我棉吸死就老实了】
【今晚喊二叔来家过夜，吓死胆小曙】
好好好，引狼入室震慑谁呢。
乘电梯下楼，两人坐在二叔的车后排，捧着手机互发消息：
‘我将对你使用○塞大法！’
棉宝：‘二蛋杨曙[鳄鱼打飞]’
‘你将一夜无眠’
棉宝：‘傻蛋杨曙[鳄鱼上勾拳]’
‘你将后悔口嗨’
棉宝：‘傻鸟杨曙[鳄鱼直拳]’
……